基本信息
作 者:冈仓天心 著 徐恒迦 译
出 版 社:中国华侨出版社
出版时间:2015-3-1
书籍版号:ISBN9787511347961
页 数:248
字 数:200000
印刷时间:2015-3-1
开 本:32开
纸 张:胶版纸
包 装:平装
内容介绍
1. 最富有诗意的世界茶典,以优美文辞入选美国中学教科书!
2. 一百年来用英语介绍东方思想的最富有洞察力的著作之一。
3. 随书附赠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所藏《茶具十二先生图赞》小册子。
4. 插图采用及其宝贵的《卖茶翁茶器图》《历代名瓷图谱》《煎茶图式》全四色印刷。
内容推荐
自冈仓天心的英文著作 The Book of Tea(《茶之书》)1906年在美国出版,立刻获得了世界性的声誉,进入了美国的教科书,至今已有十几种语言译本,百年畅销不衰。
冈仓天心以“茶道”为切入口,娓娓道来,条分缕析地剖陈日本古典美学的精髓,通过茶道的产生、流传、仪式及其背后的哲学思想,来解释东方日本的生活艺术和审美观,为西方人理解东方文化及艺术之美打开了一道迷人的回廊,由此也被欧美人士誉为是日本第一次向世界输出文化观念的代表作。
影响世界110年最富有诗意的世界茶典,以优美文辞入选美国中学教科书!
一百年来用英语介绍东方思想的最富有洞察力的著作之一。
随书附赠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所藏《茶具十二先生图赞》(影印版)小册子。
插图采用及其宝贵的《卖茶翁茶器图》《历代名瓷图谱》《煎茶图式》,全四色印刷,版式精美。
第五届茅盾文学奖得主王旭烽倾情作序。
作者简介
冈仓天心(1863—1913)被誉为“明治奇才”的日本近代美术先驱、美术活动家、教育家和思想家。冈仓天心是日本近代文明启蒙期最重要的人物之一,他致力于保存和发扬日本传统艺术和美学。他用英文著有《东方的理想》、《日本的觉醒》和《茶之书》等书,向西方宣传东方、尤其是日本的文化,被日本美术界尊称为“日本近代美术之父”。
徐恒迦,本名徐晴,浙江上虞人。大学教师,文字癖,饮茶人,附庸风雅,一无是处。
序言
站在东方茶席旁的天心
又一卷即将出版的中文翻译《茶之书》样稿,摆放在案头。加之从前读过的三种,这是我看到的第四部冈仓天心的《茶之书》中译本,相信这只是一个不完全的统计。
自冈仓天心的英文著作The Book of Tea(《茶之书》)1906年在美国出版,立刻获得了世界性的声誉,进入了美国的教科书,至今已有十几种语言译本,百年畅销不衰。有人称其为日本文化不朽之篇,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《茶之书》之所以在时间和空间的茶席坐标上赢得经典之誉,固然与其围绕着“茶”这一重要的核心内容展开息息相关,但其展现的形式自身,亦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存在。
我读冈仓天心的《茶之书》,一方面每每被天心那激情澎湃、一言以蔽之的滔天诗情深深感染,一方面又不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,这是一位天才东方艺术家的“茶论”,而恰恰是假借艺术的翅膀,“日本茶道”才得以在全球文化的天空得以展翅飞翔。
我们大可以从此书诞生的语境说起。1906年的冈仓天心,正当四十年华,出生于日本横滨一个下级武士家庭,经历了幼年开始的汉学启蒙;7岁开始的西学教育;16岁开始的东京帝国大学文学部生涯;19岁开始的日本文部省美术教育职场历练;23岁开始与美国东方艺术研究学者芬诺洛萨的欧美艺术考察;27岁开始的东京美术学校校长地位——其间的东方日本现代艺术观横空出世,其爱情却悲怆而又不免不伦;直至1893年起多次去中国、印度考察,加深了对东方文化的认识,同时也培育出了一大批包括横山大观、下村观山、菱田春草等人在内的美术家;1898年开始由于种种原因被迫辞职,此后与一同辞职的横山等人创立了日本美术院,领导新日本画运动;1904年由芬诺洛萨推荐开始在波士顿美术馆中国·日本美术部工作,从此为该馆收集美术品,奔波于日美之间
《茶之书》一稿,便诞生在彼时彼刻的大洋彼岸。
1906年的日本,已经经历了两场战争,一场为十二年前的中日甲午战争,另一场为一年前的日俄战争,均在中国大地上进行,均以日本国为赢家。在如此语境下学贯东西、才华横溢的冈仓天心,实际上并非那些静悄悄坐在茶席旁谦逊事茶的古风尤存的茶人,他是站在茶席旁,以一种与西方,文化平起平坐的视野来论述的。
二十世纪初年的全球文化形态,显然是西风压倒东风的强权起主导,因此,因明治维新而开始崛起的曰本新一代文化人,自然有其特殊的民族立场和文化立场。冈仓天心渗淫在此一坐标中,一方面对西方文化的批判显而易见,另一方面,也要对本国文化进行澄清,以免世人将日本看作穷兵黩武的化外野蛮人,优雅的茶道无疑是最好的载体。
深受西方文明熏陶的天心,并非不了解本国文化中那些致命的缺陷,但即便对本国文化有着深切的批判立场,亦不免具备了一种意气风发下爱恨交加的文化姿态。我们可以在他对日本和服的推崇上一斑全豹,他曾对他的学生们说过这样的大意,只有当他们具备了流利的英语程度时,他们的复古之服才能够焕发出特有的东方之光;如果他们做不到这一点,还是别穿了,行走大街,反染其污也。
这不免让我想起了中国新文化运动时期的辜鸿铭,这个穿马褂,梳辫子的文化保守中坚,恰恰因为自小在西洋长大,懂得多国外文,才有资格对新文化张口横批。试想,倘若他只是一个孔乙已式的冬烘先生呢?
如果说以上观点传递了《茶之书》问世的时代语境,有另一个语境应该是属于人际的。
写出了完全表达日本文化精髓之作的冈仓天心,其实自幼吃“洋面包”长大,少年时期便与他一生的师友美国人芬诺洛萨相识,由此进入了欧美文化的精英圈。富商比格罗在其辞去东京美术学校校长职位后,曾赠两万美元巨资,协助天心创立日本美术院,而《茶之书》扉页题赠之人则为当时的著名画家、玻璃艺术家拉法格。
此后天心又由这些朋友引荐进入波士顿美术馆,庇护人则是波士顿的社交女王加德纳夫人。夫人热衷艺术,曾随同丈夫访问日本,在京都的千利休茶室学习茶道,回波士顿后自建茶室,创办名为“柳会”的茶聚,天心自然成为茶聚中的核心人物,为茶聚者们表演茶道,并向夫人赠送了全套日本茶道茶具。据说《茶之书》的起意,原本是要为夫人写一篇关于日本茶的演讲稿,一年之后,却有了《茶乏书》的诞生。
《茶之书》有如下七章:仁者之饮、饮法流变、禅道渊源、茶室幽光、品鉴艺术、莳花弄草、茶师之死。他从“茶道”为切入口,娓娓道来,条分缕析地剖陈日本古典美学的精髓,通过茶道的产生、流传、仪式及其背后的哲学思想,来解释日本的生活艺术和审美观,为西方人理解东方文化及艺术之美打开了一道迷人的回廊,由此也被欧美人士誉为是日本第一次向世界输出文化观念的代表作。
《茶之书》,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无比热爱整体的亚洲文明的冈仓天心,这个文明被冈仓天心抽象为“爱与和平”,他认为近代西方文明将人变成“机械的习性的奴隶”,而亚洲才是真正具备人性的所在。一百多年前,列强与殖民者横行世界时,冈仓天心站在东方茶席前的大声呼吁,显然是有其深切的进步性。
然而,正因为诗性、激情与演说性的行文风格,加之以亚洲文明为中心的观念,使本书在语境的变化下呈现出了固有的缺陷。比如今天重读《茶之书》,发现将中国传统茶的文化理想定义在道与禅中,而撇开了儒家文化的茶之礼仁,显然是有待商榷的。但在我看来,其中最重要的一点,还在于冈仓天心对中国茶文化的概念定义。他在得出了煎茶、抹茶和淹茶代表了中国的唐代、宋代和明代的精神之后,做出了这样一个结论:对于后来的中国人,茶仅仅是一种可口的饮料,但不是理想,唯其在日本,茶才是生活艺术的宗教。
这个“后来的中国人”,应该是指明清以降的中国人,尤其是与冈仓天心同时代的中国人。以为这时的茶不是中国人的理想,从而将一个五千年茶文化的历史由此一刀两断,除了冈仓天心对中国茶文化远远不够深入了解之外,确实还有着中日间茶文化深刻的文化差异。
茶对于中国人究竟意味着什么:意味着一种生命的存在方式,一艘渡向乐生的愉悦的、和谐的自由王国的美丽方舟。中国的茶文化是以中国的儒释道及文人圈,以及各民族民俗生活为平台创建的,这和日本的茶文化以武士和僧人们为核心平台发展壮大,相当不同。乐生与哀生的差异,我们只要比较同样做为茶圣的中国陆羽和日本千利休,就可看出泾渭了。在《茶之书》中,“茶师之死”被设计成了最壮丽的高潮与结尾,千利休作为一个茶人在武士的刀尖上行走数十年,最后被赐以切腹。而中国的陆羽,作为山野处士,却两次拒绝了成为太子老师的天子旨意。陆羽是根本上绝利刀的茶人。
站在茶席旁的冈仓天心,诠释着日本茶席的意义,却无法以坐下来的姿态,面对中国及亚洲的茶文化内涵。正因为对中国人反映在茶上的乐生精神缺乏发见,所以将亚洲文明视为一体的天心,会认为只有日本才能够承担起“兴亚”的使命,虽然他本意未必如此。
所以,冈仓天心的东方茶席,在本质上就是日本茶席,亚洲诸多国家精神上的一席之地,在一百多年前的《茶之书》中,一是未必能够真正呈现的。而正因为如此,能够在新的语境下重读《茶之书》,实在是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。
后记
某年夜宿山中。大雪。半夜时有整片雪从竹枝上滑落摔碎在地上的声音,或是整片寂静摔碎在地上的声音。我披衣起身,开始翻译这本小书。
是被某些词语击中了吗,还是被寂静击中?那应是同一种寂静,茶盏里的寂静,与山寺雪夜的寂静。提壶冲茶,茶烟袅袅,将喝未喝。烹茶尽具,等友人来,该来未来。那个当下,时间绕过你匆匆而去,下一刻被刻意延缓了,在这空隙里,寂静荡漾开来,你跟世界断了关联,仿佛要留在这与茶或有关或无关的永恒之中了。
真正的茶的喜悦是不与人说的,它是内心的事。茶归根结底是退守的,隐秘的,不是开放的,共享的。是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意。是不可说。是顾自享用的美,一副不跟你们玩的姿态。武野绍鸥讲,放茶具的手,要有和爱人分离的心情——多么清澈的出离心。这是我听到过最茶禅一味的话。其余的话都是浮于表面的。
在这无常的喧嚣的人世,有那么一个小东西,虽微不足道,但足以提醒我斑斓的存在。不过是小小的绿色叶子罢了,却那么亲切可爱,它接纳一切清雅与粗鄙。诗客与僧家爱它,小贩和劳工也爱它。它可在雅室内与琴箫共鸣,也能在日头下蝉鸣中在粗瓷茶缸里绽放。
在这个人工痕迹满布的星球,茶给我们搭起一条直通自然之路,茶香一涌出,山岚、清风、春涧、乌鸣便源源不断地涌出;茶,也给我们这个日渐庸俗的世界打开一番新的境地,它带来更多宁静的时光,带来清澈的欢喜与秘密的诗意。
天心说得实在太好,我们是龙门那架神琴,我们是被弹奏的。在茶的撩拨下,我们内心的琴弦被唤醒,颤颤地响应它的召唤。茶的美即是我们自身的美,茶的寂静也是我们自身的寂静。我们不是要诗意地栖居,我们要变成诗;我们不是要演奏乐曲,我们要融化成乐曲;我们也不只是饮者而已——饮茶的过程是发现的过程,你身上与茶属性相同的那部分被唤醒——和平、清静、专注、出离、慈悲,你变成了茶本身。
我们在日本茶道中能体会到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,朴素、精致、节制。在这些示现的背后让你为之所动的,是一种深刻的寂静。而中国现今的茶界,我们看到的多是浮于表面的功夫与耽于物欲的欢乐,茶道所带来的影响心灵的力量已经消失殆尽。
我们追求精细的芽尖,追求昂贵的茶器,繁华丰盛与品味不凡的背后,多为空洞无物的炫富,物质生活乃至精神生活之富,而心灵之富呢?天心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批评过,我们仍不知悔改,在茶的道路上曲折绕行,浅尝辄止,对茶华丽的外围孜孜以求,对它珍贵的内在视而不见。而可笑的是,我们才是茶与茶道之源。
在天心优雅的文字和丰饶的想象背后,我们读到的,是茶的寂静。世界原本就寂静,不甘寂寞的我们总是搅起华丽的波谰。而我们又试图在一盏又一盏清茶中,回归、到内心的自然,回归到我们的本来。
在宗教里,未来是身后之事;在艺术中,当下即是永恒。茶师们的观点是,真正的艺术鉴赏,只存在于那些以艺术为生活方式的人中间。他们在茶室中获得高水准的优雅精致,以此引领琐碎的日常生活。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保持心灵的宁静;必得慎言而不使话语破坏周遭的和谐;衣装的剪裁色调,体态姿势,行路风范都可能是对艺术性情的表露,皆不可等闲视之,因为如果一个人不把自身引向美,那么他就没有任何资格接近美。
所以,茶师努力使自己超越艺术家的概念,而成为艺术本身。这便是唯美主义的禅。完美境界处处存在,只需我们的辨识与认同。千利休总爱引述一首古歌:
盼春久不至,无处觅芳踪;
融雪潺潺处,且看春草萌。
茶师在诸多方面对艺术产生了卓越的贡献。在茶室那章我们已经描述过,他们彻底革新了传统建筑与室内装潢的样式,建立了新的样式,甚至十六世纪以后修建的宫廷与寺庙建筑都屈从于它的影响。多才多艺的小堀远州,在桂离宫2、名古屋城3、二条城4,还有孤篷庵5,都留下了天才的印迹。
日本所有著名的庭园,皆出自茶师之手。而我们的陶艺,如果没有茶师赋之予灵感,恐怕无法到达卓绝的品质。正是茶道中茶具制造的需要,陶艺师潜在的智巧天分被最大限度地激发了。凡是日本陶器的研究者,对“远州七窑”一定耳熟能详。而我们的很多织物,也常因其色调或样式出自某个茶师之手,而冠以其名。
确实很难发现一个茶师未曾涉猎的艺术领域。至于他们对于绘画与漆器艺术的贡献,则更是无需赘言。日本绘画最重要的流派之一琳派7,就起源于茶师本阿弥光悦8,此外他还是有名的陶艺家与漆艺家。在他作品的光芒里,连他的孙子光甫9,及甥孙光琳10和乾山11的佳作都几乎黯然失色。整个琳派就是茶道精神的表达,这已然是众所周知之事。在那粗犷的笔触之间,我们似乎能触摸到自然本身的生命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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